卻顧所來徑,蒼蒼橫翠微
那個夜晚,我在外遊盪到深夜才回家,我跪在我先生面前,大笑大叫、肢體扭曲,說著他聽不懂的話。
我的精神極度亢奮,但邏輯顛三倒四,我在半推半就下被家人送進了急診室。
我還記得醫院的燈光、牆上的標語,輪椅扶手的觸感,我和住院醫師的對話,但接著我就失去了意識。
確切來說我是失去了主觀的記憶,我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我似乎沒有失去意識。我仍舊醒著和其他人對話,但我的腦袋顯然不是清醒的。
我不受控制的唱歌跳舞,我對著沒有人的空氣自言自語,我無法自行如廁沐浴,我的手被銬上,關在特別病房裡。
閱讀當時的護理紀錄,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。他們描述的那個人是我又不是我,我是誰?我是什麼?
我確診為類思覺失調,是一種腦內多巴胺分泌失調的疾病,我住院了一個月,接著在門診追蹤治療。後續我經歷了嚴重的焦慮、恐慌、抑鬱等極端情緒,每一個階段都有著不同的辛酸。
還好身邊的親友,給了我許多的陪伴與支持,在不斷地調整之下,我的生活總算逐漸恢復常軌。
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風險,哪怕只有十分之一,我也斷不會和那幻聽閒話家常。
其中我最要感謝的除了我老公還是我老公,他見過我最混亂的樣子,陪著我走過恢復期的來來回回,在我失能的時候扛起照顧孩子的責任,還不忘點綴彼此生活中的情趣。
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風險,哪怕只有十分之一,我也斷不會和那幻聽閒話家常。
然而人生畢竟沒有早知道,到底在哪一步出了錯?我回想起來也還是搞不懂。
我想整件事最讓我覺得困難的是,這個過程我感覺我是一直跟著我的回應走的。
我想整件事最讓我覺得困難的是,這個過程我感覺我是一直跟著我的回應走的。
沒有人告訴我跟隨回應會導致多巴胺失控分泌。
這明明應該對我來說是正確的事情,為什麼我會讓自己落到這個田地?如果能重來,我有沒有可能在哪個環節有所改變,然後不再走到同樣的境地?
我想起那句話「薦骨無關乎覺察,只在乎回應」,這個過程真是讓我切身經驗到了,什麼是無關覺察的回應。
A告訴我,人類圖的學習過程,就是要放掉頭腦的控制,回歸身體的運作,他覺得我這個體驗也是一種學習,不完全是壞事。
我可以理解A所說的,但我也必須聲明,這個過程充滿著許多極端的風險,我是擁有良好的支援系統以及上天眷顧的幸運,才能在夜空中飛行後還安全地降落。
這個經歷從根本改變了我。即使現在,我依舊能清晰回憶當時的感受,當我放鬆對身體的控制,我可以在某個層面進入類似的狀態。
我無法否認,我懷念那種純然的滿足與和諧,我渴望那種感官的享受和精銳,我想要沒有副作用的快樂,我想要從這段經驗裡盡可能地得到更多。
除了正規的治療,我也嘗試了許多療癒手法,我所設計的九中心牌陣,就是在自我療癒的目的下誕生,關於這套流程,我會在後續的文章再詳細說明。
我想起那句話「薦骨無關乎覺察,只在乎回應」,這個過程真是讓我切身經驗到了,什麼是無關覺察的回應。
A告訴我,人類圖的學習過程,就是要放掉頭腦的控制,回歸身體的運作,他覺得我這個體驗也是一種學習,不完全是壞事。
我可以理解A所說的,但我也必須聲明,這個過程充滿著許多極端的風險,我是擁有良好的支援系統以及上天眷顧的幸運,才能在夜空中飛行後還安全地降落。
這個經歷從根本改變了我。即使現在,我依舊能清晰回憶當時的感受,當我放鬆對身體的控制,我可以在某個層面進入類似的狀態。
我無法否認,我懷念那種純然的滿足與和諧,我渴望那種感官的享受和精銳,我想要沒有副作用的快樂,我想要從這段經驗裡盡可能地得到更多。
除了正規的治療,我也嘗試了許多療癒手法,我所設計的九中心牌陣,就是在自我療癒的目的下誕生,關於這套流程,我會在後續的文章再詳細說明。
「卻顧所來徑,蒼蒼橫翠微」翻過層巒疊嶂,走過曲折泥濘,感謝一路上所有的相遇與別離,我終究平安地度過了這一年。
雖然我的旅程還在繼續,但關於2023的故事已到了尾聲,回首來時路,這沉甸甸的回憶,我想任誰都要無限的感慨。
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,但我努力地從正向積極的角度去看待所發生的一切。
他的心理素質真的非同凡人。
自己跟自己的相遇,終究是值得珍惜祝福。
前途還有許多未知,此時此刻的超然,也許只是另一趟雄關漫道的開始。
這一次,我們一起走,這一次,妳不會是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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