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理
其實說起來,我陷入憂鬱狀態只差不多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,相比很多長期與憂鬱症抗戰的人,並不算長。然而那段時間真是度日如年,每時每刻都要和自己放棄的渴望掙扎。
我記得下班時「下週見。」同事說,而我心想我不知道下週我還會不會來上班。
主管跟我絮絮叨叨幾個月後的安排時,我心裡只有茫然,我想著,我真管不了那麼久以後的事,我需要一個理由,現在,不要去死的理由,因為那感覺才像是合理的選擇,結束這所有痛苦。
然而我自己也隱約察覺其中的不對勁,「我的感覺和我的現實似乎是分離的。」我向妹妹這麼說。我才開始新工作,我有房貸要付小孩要養,我有著「健全」家庭所需一切,我應該埋著頭好好生活就行,為什麼我卻是感覺這麼絕望?這沒有道理啊!
只有我最親近的家人朋友知道我當時的心情,「你要讓醫師知道你的想法」先生只有這麼說,然後生活的運作依舊,平日上班,週末帶孩子出去走走,儘管我感覺自己做任何事的時候也感覺像行屍走肉,日子終究是這樣一天天地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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